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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德祠治水名人录 | 开封护城堤、镇河铁犀与于谦治黄(上)
​一代名臣、民族英雄于谦和开封的关系非常密切。开封人每当登临护城堤或者抚摸镇河铁犀时,往往会想到明朝兵部侍郎于谦在开封治黄的丰功伟绩。
水德祠治水名人录 | 开封护城堤、镇河铁犀与于谦治黄(上)
来源:汴梁晚报 作者:书友 发布时间:2022-08-22 08:32:36

一代名臣、民族英雄于谦和开封的关系非常密切。开封人每当登临护城堤或者抚摸镇河铁犀时,往往会想到明朝兵部侍郎于谦在开封治黄的丰功伟绩。

政声人去后,民意闲谈中。凡是造福人民的人,人民就不会忘记他。至今,开封人民没有忘记于谦,城北黄河游览区建有于谦治河纪念亭,城东铁牛村有镇河铁犀真迹,城南禹王台水德祠立有于谦的牌位,城西还保留着回龙庙村名。500多年过去了,于谦的名字依然在开封大地闪闪发光,其忠心义烈、勤政为民、两袖清风、廉洁奉公的高尚情操影响了千秋万代。

忧国忘家忠心义烈

于谦(1398年~1457年),生于明洪武三十一年,浙江钱塘(今杭州)人,字廷益,号节庵,祖籍河南考城(今属兰考县),曾祖一代定居于杭州。幼年的于谦聪慧好学,15岁被录为钱塘县儒学生员,23岁中举,24岁中进士。初入仕途的几年里,于谦曾任过山西道监察御史、江西巡按御史等职,并曾随宣宗朱瞻基平定朱高煦之叛,初步显示了干练的才能与廉明的作风。宣德五年(1430年),宣宗朱瞻基亲笔提名升拔他做兵部右侍郎兼都御史,巡抚河南、山西。受命之后,他立即轻车简从赴任,从此开始了在河南、山西的漫长生涯。

于谦履任后,冬春两季在山西,驻太原;夏秋两季在河南,驻开封。他曾在诗中说:“三晋冲寒到,中州冒暑回。山川元不改,节候自相催。”“马足车尘不暂闲,一年两度太行山。”于谦像候鸟似的一年两度穿行太行山,往来于河南、山西。

于谦任河南巡抚期间,十分注意了解民情。他在抚院门前立了两面木牌,一面写着“求通民情”,一面写着“愿闻利弊”。

于谦从政期间清正廉洁、刚正不阿、不畏强暴、不贪私利,将一世清白留在了人间,深为后人称颂。他曾经在17岁那年写下了脍炙人口的《石灰吟》:“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正统年初,杨士奇、杨荣、杨溥主持内阁朝政,他们都很重视于谦。到了“三杨”去世,太监王振开始掌权,他肆无忌惮地招权纳贿,百官大臣争相献金求媚。而于谦每次进京奏事,从不带任何礼品。有人劝他说:“您不肯送金银财宝,难道不能带点土产去?”于谦潇洒一笑,甩了甩他的两只袖子,说:“我带有两袖清风!”还特意写诗《入京》以明志:“绢帕蘑菇与线香,本资民用反为殃。清风两袖朝天去,免得闾阎话短长。”

在河南,于谦每次出巡,绝不讲排场、抖威风,总是轻装简从,并禁止沿途官吏迎来送往和宴请招待。有时夜里他住到简陋的邮亭里或山村的破房里,而不在府州县衙安歇,以防止各地官绅借机送礼献媚或者刮民肥私。于谦看到农民衣食无着,痛苦不堪,便采取“贫者为宽征,饥者为发粟。善良加抚摩,豪强使慑服”的方针,奏请朝廷调拨了13万两白银救灾,打开官仓赈济饥民,还带头拿出自己的薪俸,号召官吏富户捐粮捐款,以解民倒悬,并设“惠民药局”,为百姓免费治病。

于谦勤政爱民,人人称赞。当时,民间流传的一首歌谣:“凶年饥岁贫无粟,处处人民皆枵腹。儿女卖与富家翁,少男止换六斗谷……忽闻巡抚至此邦,开仓赈济饥与荒。大家小户皆得食,顷间面色生容光。鳏寡孤独俱有养,医药调理救灾伤。赵父杜母今复见,天遣恩官拯二方。”

于谦在河南十余年,任上不带家眷,老父老母在故乡杭州,他让儿子于冕在家侍奉。妻子董氏居于北京,他每次到京师奏事才得相聚。他在任上不纳妾、不置媵,只身忙于公事。他豪迈地吟出了“民安足遂中心愿,年壮何妨到处家”。但宦海昏暗,政多弊端,他虽洁身自好,仍免不了受到权贵们的攻讦。正统十一年(1446年),于谦又到京师奏事,荐举参政孙原贞、王来二人代巡两省,王振借此唆使通政使李锡弹劾他“以久不迁怨望,擅举人自代”,结果下狱论死。

河南、山西绅民听到于谦被诬陷的消息,纷纷赴京请愿,为他申辩,朝廷不得不将他释放,但降职为大理寺少卿。两省官绅又伏阙上书,请求仍命于谦巡抚二省。开封的周王和太原的晋王也要求于谦返回原任,朝廷只得将他放还。

综观于谦在河南的十余年,他关心民众疾苦,作风清廉正直,不敛财肥己、不谄媚逢迎,留下了清白的政声,算得上是封建时代的一位好官。

于谦赴京后不久,正统十四年(1449年)发生了“土木之变”。在瓦剌军进逼京师的危急关头,他挺身而出,坚定地组织与领导了北京保卫战,击退了瓦剌对北京的进犯。这不仅挽救了明王朝,也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。所以,无论对明王朝来说,还是对国家、民族而言,于谦都是有大功的,不愧是伟大的爱国者。因而,英宗朱祁镇发动“夺门之变”以后,于谦无端被诬“谋逆”而惨遭杀害,深深激起了后世对他的同情与敬仰。

天顺元年(1457年),于谦在北京被杀后,遗骸归葬于杭州西湖三台山麓。他生前未能实现“谢老西湖上”的愿望,死后却长眠于西湖之滨。西湖的青山因为埋葬了宋代的岳飞和明代的于谦这两位爱国英雄,而增添了无限的光彩。清人袁枚赞道:“江山也要伟人扶,神化丹青即画图。赖有岳于双少保,人间始觉重西湖。”

弘治二年(1489年),皇帝采纳了给事中孙需的意见,追赠于谦特进光禄大夫、柱国、太傅,谥号“肃愍”,并赐在墓地建祠堂,题为“旌功”,由地方有关部门在年节祭拜。万历年中,改谥号为“忠肃”。杭州、河南、山西等地人民对他都是奉拜祭祀不已。

《明史·于谦列传》结尾总结道:“赞曰:于谦为巡抚时,声绩表著,卓然负经世之才。及时遘艰虞,缮兵固圉。景帝既推心置腹,谦亦忧国忘家,身系安危,志存宗社,厥功伟矣。变起夺门,祸机猝发,徐、石之徒出力而挤之死,当时莫不称冤。然有贞与亨、吉祥相继得祸,皆不旋踵。而谦忠心义烈,与日月争光,卒得复官赐恤。公论久而后定,信夫。”

修护城堤 护城安民

明代初期黄河为患甚烈,从洪武至永乐的50多年间,仅在河南境内即溃决16次,其中有12次是在开封或开封附近,最大的一次是永乐八年(1410年)秋天,“河决开封,坏城二百余丈。民被患者万四千余户,没田七千五百余顷”。《英宗实录》也说“开封患特甚”。

据《明史·河渠志》载,洪武二十四年(l391年),黄河于原武黑羊山决口,改道流向东南,“直逼汴城”。从此,明代的黄河河道在开封附近南北滚动,时而城南,时而城北,危害尤甚。每当汛期,不但附近的田园村庄常被水淹,洪水还威胁到开封城的安全。黄河涛声如雷,民众惶恐,有时“一夜数惊”。

宣德五年(1430年),勤政爱民的于谦出任河南巡抚,他轻装骑马,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,治理黄河、保城安民,为这里百姓的生活安定作出了卓越贡献。

为解除黄河水患,于谦上任后次年(1431年),调集民工疏浚祥符至仪封(今属兰考县)黄陵岗的黄河淤道,大大减轻了黄河在开封一带河段造成的灾害。宣德十年(1435年),于谦采纳御史李懋的主张,疏浚黄河北岸封丘境内金龙口,使黄河水下泄畅通与运河交汇。正统二年(1437年),于谦召集民工复筑阳武、原武、荥泽的溃决堤岸。

为加强黄河堤防,于谦责令沿黄一带州县加固堤岸,在堤上多栽种树木,以固堤基。在堤上每隔5里设置窝铺,派专人驻守巡视,发现堤防坍塌、墟漏,及时补修,消除隐患。于谦还命令沿黄各交通要道加高路基,路边广植榆槐,每隔三五里挖一座水井,井边盖上草亭,既可通过水井观察黄河渗透情况,还可使行人乘凉饮水。

于谦治黄,非常重视调查研究。他不仅深入灾区详细了解水患和堤防情况,还坐上小船,在风高浪险的黄河上观察水势,探视险情。

于谦在《黄河舟中》一诗中写道:“顺风吹浪片帆轻,顷刻奔驰十数程。舵尾炊烟犹未熟,船头已见汴梁城。”这便是他探察黄河水情的真实写照。

责任编辑:刘薇薇